子,夜里的辗转难眠,卫清晏于太子,不就是秦氏于她么。

都是他们心头的刺,唯有拔了,夜里才能睡得安稳。

至于卫清晏对朝廷的作用,她想得简单,秦家能用一个庶女替代秦氏,维持秦家和东宫的关系。

那朝廷也能选出新的武将,顶替卫清晏,若运作得当,他们还能趁机推出自己的人。

十万护国军到手,谁还不会打仗呢。

在她看来,德福是时明熙的奴才,奴才的想法素来是跟着主子来的。

德福会说那些话,只怕是时明熙起了那心思,但一时下不定决心罢了。

那她便趁机做个贤能的妻,为夫君分忧解难。

是以,当时明熙同她絮叨自己的烦闷时,她便顺着他的意,说了句那就让他回不了京。

她不过是顺着时明熙的意,附和而已,至于时明熙要不要做,要怎么做,都是时明熙的决定。

与她干系并不大,是以,话出了口,她便将这事给丢在了脑后。

眼下被时明熙掐着脖子才一点点想起来,再忍着身上的疼痛一点点写出来。

时明熙看完谢氏写的,只当她是推卸责任,目眦欲裂,“我几时想过杀卫清晏?

都是你提醒的,我才起了那样的念头,如今你竟敢赖在我和德福身上。”

在他嘶吼时,皇帝和时煜同时有了动作。

皇帝看向冯若宝,时煜朝惊蛰打了个眼色。

冯若宝和惊蛰一起窜出了御书房,直奔东宫而去。

时明熙被禁足后,他身边的大太监德福,自然也是跟着被禁在了东宫。

谢氏将事情想起来后,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,若是皇帝追究,她也算参与了谋害卫清晏一事。

忙又执起笔,写道,“我与卫清晏无冤无仇,是你起了那心思,我不忍你忧心,才说了那些话。”

“你还抵赖……”时明熙吼道。

“住嘴。”皇帝厉声打断了他的话,“朕问你,容王那时已经去了封地,你们近两年不曾见面。

你为何会因为卫清晏打了胜仗,而联想到容王?”

时煜亦定定看着他,“本王印象中不曾对你做过嚣张之事,你缘何会觉得,卫将军回京后,本王会欺压你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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